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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的一方天地。    康轩不知内情,只是一心想要得知那个谱曲的人身分“这世间的人竟然能够谱得出如此精妙的曲于。不知他现在何处?我真想与他结交。”    “你想找他,我也一样呀。”叶玄真突然浅笑起来,脸颊边有个极浅极浅的笑涡,腮边微微的红,彷佛是酒醉后的迷茫,也像大病初愈的倦怠。而明明是笑颜,却依稀有著泪光闪烁。“可惜,我们找不到了。”    “公子。”芦儿心里怨起这个秦轩多事,无端惹得主子伤心“公子你不要紧吧?”    去了,就像他身边的亲人一样。难怪这曲音之中,始终有挥之不去的哀愁。    “叶公子,都是浅离不好,惹得公子如此伤心。”    叶玄真轻轻哼了一声,摆摆手。“无妨。”    “叶公子,是秦某无礼,请叶公子不要见怪,”秦轩向来就是个玲珑之人,所以对方这淡淡的排斥,他很快就意会过来了,他只是不能明白,何以才相见就让他如此的不快,这样的际遇是他以往所不曾遭遇过的。    “秦公子客气了,您这样的人物,结交的都是达官贵人,又怎会无礼?”    芦儿一听就猜到了他的心思,他的主子,向来看不起那些争权夺位、尔虞我诈的事情,而秦轩身在官场,深受皇恩,恐怕是因为这一个“官”字招来主子的不悦。    “是人都会犯错,而我浅离只是一个鄙陋之人,又怎会免俗。叶公子,如果在下不小心说错了话,或曾在不经意时对公子有过什么不妥之处,还请公子见谅。”    坦荡荡的语气,真诚恳切的态度,倒让叶玄真有些吃惊,掌权的人,多得是飞扬跋扈,得理不饶人,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,以前他的父亲也是这样,而在人间千年,见到的为官者自然无从免俗,几曾见过像秦轩这样谦和的个性?!越想,他倒不好意思再板著脸了,    “秦公子,是我心情不好,怨不得别人。芦儿,还不去倒茶。”    “是,公子,”    芦儿走过秦轩身边时,偷偷瞪了他一眼,想来还在生他刚才莽撞的气。    秦轩和叶玄真都看见了。    叶玄真蹙著眉小声骂“不得无礼。”    秦轩却笑着感慨“好个忠心的孩子。”    “小孩子不懂事的。”    “无妨。”他客气地说。    秦轩走到窗边,看见那把漆黑的琴,轻轻一拂,音色清越,无比动听。“焦尾,不愧为琴中极品。”    “秦公子见过此琴?”    他点头“我无缘得见。不过。倒是听过一个传说,有一位忠心的文官因为清廉不肯与人同流合污而遭人陷害!他宁求玉碎不为瓦全,终于被杀。他的家人将他的琴投入火中祭奠他,然而琴居然遇火不燃,取出后,依然如新,除了尾端一点焦黑。焦尾此琴,因此闻名天下。”    “真是一个痴人,官场之中本来就是尔虞我诈,权力之中更是难断是非,若他聪明,就该早早抽身,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。”叶玄真侧目,看了秦轩一眼。    彼此视线相交时,叶玄真的目光些许探问,些许挑衅,而秦轩的则是坦荡荡,清明无比。    “有时候,也有不得为之的无奈呀!”    “不得为之?恐怕也是心有所恋吧!”他笑嘻嘻的道,明明是讥讽的话,从他口中说出却是可爱极了。    “恋?恋什么?”秦轩故意问。    “功名利禄、美女金钱,自然有他想要的。”    “是吗?”他听得出,叶玄真虽然在说那位文官,其实却是在指他,他也不生气。不辩驳。“叶公子以为如何呢?这些东西是不是值得人为它舍身?”    “不过浮云虚物而已。”叶玄真蔑视地说,气魄大如江河。“对我来说,自由自在才是最大的快乐。”当年,轩亦和他皆求自由而不得,可见其珍贵。    自由?秦轩听著也是一愣。很久之前,他曾经作过一个梦,梦见在桃花树下。恣意游走。可是,这一天若要实现,恐怕要许久,更或者永远也不可能到来。    “秦公子。你以为呢?”    秦轩欲言又止,心里许多的心思千回百转,终究只是淡然的。“这样的生活确实让人羡慕,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福气可以得到,浮云、虚物纵然转眼即逝,但如果真的能够获得也不错呀。”    叶玄真注视著他,彷佛想看出他的心意,可看了半天。却还是不懂。此人,似乎淡泊,又似乎看重虚名:此人,彷佛温和,又彷佛精明。他是个不易看透的人。    这时,芦儿端著茶走了进来。    “秦公子,请,”    秦轩还没有喝,仅只一闻就说:“深谷清泉,雨前龙井,桃花甘甜,确实是好茶。”    噗哧一声,芦儿笑了出来。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叶玄真问。    “我没有放入桃花,哪里来的桃花甘甜,可见你口是心非,是个不怎样的人。”    秦轩笑而不语。    叶玄真拿起茶杯,一闻,却笑了。“这么淡的桃花味,你居然也闻得出来?”    “我没有放桃花呀。”芦儿一脸不信。    叶玄真说:“烧茶时,你可将桃花投入炉火中。”    芦几点头。    “恐怕这花香已然有一点飘入茶水中了,秦公子鼻子灵敏,自然闻到这淡淡的清香。是也不是,秦公子?”    “确实。”    秦轩捧起茶杯,凑近嘴边,浅浅地饮了一口,闭起眼睛,一派祥和。    ‘好茶,果然是人间极品。”睁开眼,却正看见叶玄真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。“怎么了?可有什么不妥?”    叶玄真迅速的低下头去,不让旁人瞧见他眼底深处的悸动,秦轩明明不是他,却也一样喜欢喝这样的茶,喝茶时也有这样的动作,    秦轩放下茶,担心地问:“你怎么了?”    “公子!”芦儿惊呼。叶玄真低低地说:“无妨、无妨,只是突然有阵腹痛,现下无事了,”    秦轩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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