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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6章  (第2/3页)
的女式拖鞋,稍作对比,鞋底干干净净,绒毛高高顺顺,几乎等于没穿。    沈恪换上那双被别人穿过的塑胶拖鞋,心口微沉。    走到客厅,周霁佑打开电视在看,手里捧一只高口的马克杯,视线定在电视机屏幕,看都不看他“桌上有一次性纸杯,喝水自己倒。”    沈恪目光一寻,一长叠浅蓝色花纹的纸杯套着包装,堆在茶几一角。    口已经拆开,包装袋的一端塞在凹槽里,拔出来就能开口取出一只。    他的确有点渴,依言,自己动手,然后又停顿:“水呢?”    “你眼瞎?”周霁佑随手指了个方向,眼睛依然留于屏幕。    沈恪看着她,哼地一笑,说:“飞白来你这,你也这么对他?”    周霁佑轻轻一怔,终于将眼神挪向他。    她什么都不用说,眼里的意味浓厚,他看得懂。垂眸看脚下的拖鞋“这鞋是为他准备的吧。你这里除了他,我想不到还有哪个男人能进得来。”    周霁佑启唇,淡淡的:“你错了。”    沈恪眉梢挑了挑。    周霁佑与他漠然对视:“像你这种死乞白赖求着上门的,不就进来了。”    沈恪神情微变,抿唇默然片刻,说:“小佑,你不用刻意激我。”    周霁佑慢悠悠转开视线,手拿遥控器一点点调高电视音量。她把电视打开,就是不想和他废话,现在,连听都懒得听。    沈恪原地站了一会,手里的纸杯都微微有些变形。他行至直饮水机前接了杯凉水,几口灌下去,嗓子里的烧灼感只增不减,他又接一杯,两指一捏,杯里的水溢于手背,凉丝丝的,胸口也凉丝丝的。    调整心情,他将纸杯放置茶几,坐她身边,同她一起观看电视。    恰好是央视13,新闻频道。    周霁佑因他的靠近而皱眉,抬臀,稍加远离。    “…”沈恪转头,恼怒异常:“你有必要吗?”    周霁佑喝口水,冷冷淡淡地看新闻,嘲讽:“你自己闻闻身上的烟味儿,我要是你,都不好意思继续赖在这儿污染人家里的空气。”    沈恪还真低了下颌闻闻,等在楼下连抽四根烟,确实染上烟味。    他有些脱力地轻叹口气,经过这一出,脾气稍微缓和,静下心来陪她看新闻,好像目光和言语都不交流也没关系。    周霁佑感到烦躁,瞄了眼客厅墙壁悬挂的时钟,不到九点。    冷不丁地,他忽然看着新闻,开口:“偶尔在早间新闻里看到他,那种感觉怪异得很。”    周霁佑一顿,她明白他在说谁。    一条条新闻持续播报,严谨明晰的音调喋喋不休,却未能成功遮盖住沈恪的话音。或者说,不是遮盖不了,是涉及到那个人,她无法自动屏蔽。    沈恪模糊地笑了笑:“我居然以前把他当作对手。”    周霁佑没忍住,顺话茬讽刺:“可不,他可没你那么有野心。”    话一脱口,她心随之一震。原来潜意识里,她是这样看他的,他和沈恪不一样,很不一样。    啪嗒。    电视机的声音骤然消失,她偏眸,沈恪拿了她丢在一旁的遥控器,把电视关了。    他稍稍侧身,眸光对着他,锐利如鹰,含一丝冷笑:“他是没有野心,可保不齐哪天像我一样刀架在脖子上,不得不有。”    胸腔瞬时涌上一股无名火,分不清为何,甚至隐约有一点害怕。怕什么?不知道。    “没人把刀架你脖子上。”她冷声“是你欲念太重,不肯舍,只想得。”    “我为什么只想得,你难道不清楚?”    “我不清楚。”她没有闲情和他争论,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,重新打开电视,再不说一句话。    杂声嘈嘈切切,沈恪的心也嘈嘈切切,一时间,也再说不出一句话。    直到他电话响了,直到那头有人叫他回去,他收了线,将一张奥运会开幕式的门票搁在茶几“给你带了张票,周五晚上我来接你。”    周五,八月八。周霁佑不用看,也不用问,转念一想就猜到是什么票。    一口回绝:“拿走。”    沈恪身姿挺拔地立在她面前,挡住身后的电视机,眼神不容抗拒:“五年了,还没任性够?你还要再和我僵持多久?”    周霁佑语调平稳,神情淡漠:“你都说我任性了,不任性一辈子,怎么对得起你的褒奖。”    ***    把人气走,她独自又在客厅里坐了坐,脑子好像很空,空到什么都想不起,又好像很沉,沉到什么都理不清。    她看了眼躺在那不动的开幕式门票,又看了眼立在那也不动的一次性纸杯,想起身一并丢进垃圾篓,身体乏累,懒得动。    她闭了闭眼,电视机的声音吵得心烦,可她又不想关掉。关了,房子静谧得可怕,思绪更会飞得没边。    她和沈恪变成今天,她私以为,不能全怪她的任性。从他和孟一宜出双入对,到两人订婚,她惟愿在自己的世界里沉下去,再不回头。    门铃乍响,突兀地与电视里的一段广告重叠。    她一开始没听清,后来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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