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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回往事峥嵘  (第2/5页)
,若小儿出家为僧,岂不断了古家香火?”    紫面僧笑道:“夫人误会了,老衲并不让令郎出家,只是将老衲的一点武技,传给令郎罢了。    古润松大喜:“多谢大师,如此甚好,晚生手无缚鸡之力,常见不平之事而束手无策,若让小儿习得一身绝技,长大能文能武,就比晚生强多了!”    夫人笑道:“原来是习武练技,小妇人唐突大师了。不知大师要将小儿带往何处?一年间能见面否?”    “施主放心,老衲不将紫儿带往远处,就在附近觅个清静处便可。”    夫人最怕爱儿远去,闻言大喜,道:“县中五华山林木茂盛,平日游人不多,是个好去处。”    润松道:“不错,除五华山,还可到太华山,太华山离城较远,那才是个真正的好去处呢,等大师从鸡足山返回再作定论。”    紫面僧见两夫妇都愿让儿子学艺,心里十分高兴,当下辞别而去。    他哪里料到,等从鸡足山游罢归来。早已物是人非,古家已经败亡了。    就在紫面僧走后十多天,这天一清早,古润松卷好字画,正叫了山紫,准备出门摆摊。    此时突听有人敲门,古润松把门打开,却是衙门里的小官儿。    官儿道:“敢问先生可是古润松?”    润松道:“正是在下,爷台光临小舍,不知有何公干?”    官儿道:“布政使大人有请。”    润松一愣,布政使乃滇省最高行政官,怎么找到他这个平民百姓的家来了?便道:“在下一介草民,布政使大人招在下何事?”    官儿道:“下官只是奉命来请先生,内情并不知晓,还请先生快快上路。”    古润松惊奇已极,便匆匆换了件青衫,随差官出门。    门外早已备了小轿,差官则骑马,还有四个兵丁相随。    古润松钻进小轿,心里一直纳闷,想不出布政使大人招他的理由。他所能想出的,大概是凑巧看了他的字画,命他去画几幅山水什么的,以示风雅,其他还能有什么理由?    布政使司衙门在九龙池一带,小轿经过宏伟的衙门前并不停下,而是绕至后院,从一道大门进去。    只见园中花木扶疏,中间有一凉亭,小轿直到亭前停下。    古润松从轿中出来,早见一四十来岁的儒生从亭中走出。    差官道:“这位就是布政使大人!”说着抢上前躬身道:“启禀大人,古润松带到。”    布政使张志忠道:“先生不必多礼,请。”    润松祖上也是做官人家,到父亲一辈厌倦了官场,不再入仕,由于祖父两袖清风,所以也没有传下家业。    但穷虽穷矣,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,因而润松见了布政使大人,也未惊慌失措。    当下答声:“有僭。”便往亭中去。    这亭子中间摆有一张小方桌,有四把檀木太师椅,主客二人遂坐下,自有家人送上香茗,然后随同其余仆役退开,远远站着侍候。    张志忠道:“久仰先生才名,只因冗事缠身,公务繁忙,未能前往拜谒,望先生鉴谅为幸!”    好个谦和的布政使大人,古润松忙道:“大人日理万机,岂有闲情,况古润松一介草民,才疏学浅,岂敢当得大人溢美之词?”    这时,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,身着褐裳,倒背两手,从小径而来。    未到亭前便笑道:“古先生不必过谦,张大人一向求才如渴,只是上任不满两年,对贵省不熟悉,否则,早就便衣出访,拜望古先生的了。”    张志忠道:“这位是敝宅管事宗振武,先生住宅,还是宗管事打听到的呢。”    古润松又与宗管事见了礼。    坐下后,宗振武从袖中取出一卷纸,对着古润松一扬:“七十二家士绅联名上告黔国公沐大人的上书,是出自古先生笔下么?”    古润松大惊,知道今日布政使大人招他来的用意了。    上告滇省最有权势的黔国公,这自然是提着脑袋才敢干的事。    一个月前,他毅然答应了士绅们捉笔代刀的请求,便有了大祸临门的准备。    他抑制住一时的慌乱,定下心神,道:“不错,此状正是晚生所写,晚生虽是一介书生,但平生最恨贪官污吏。黔国公沐总兵,身为国家重臣,不思报效朝廷,安抚黎民百姓,竟然依仗权势,在滇省横行霸道、胡作非为,造下的罪孽罄竹难书。西郊石鼻里一带,何止良田万顷,黔国公非法掠夺田庄不说,还纵其爪牙阻截水源,独霸水利二十多年而无人敢予干涉。除此而外,还滥杀无辜…”    宗管事接口道:“藏匿罪犯,纵容江洋大盗,鱼rou良民,霸占民田,无论官民,遭其残害者无数…古先生,总兵大人的劣迹,在下与张大人早有耳闻,不劳先生详说。”    古润松冷笑道:“既如此,那倒是晚生饶舌了。不过,晚生斗胆请教布政使大人和管事先生,身为滇省大员,对沐氏的种种作为,难道只是听听说说就算完了么?”    张志忠道:“先生的意思下官明白,先生是指责下官官官相护,视而不见、听而不闻,其实不然,只是下官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。”    宗管事道:“古先生,在下随张大人由浙至滇赴任,一到滇省,张大人便微服出访,由在下陪同,出人间巷大街、茶肆酒楼,对总兵大人的劣迹种种,听得不知多少。但张大人在国公之下,况沐氏在京宫中颇有称兄道弟的佳朋贵友,岂是一省之布政使治得了的?”    润松道:“不然,张大人官衔虽无国公高,但身为一省之行政长官,足可上奏皇上,弹劾沐氏。”    宗振武笑道:“先生,恕在下无礼,先生之说如同儿戏,当不了真的。因为,张大人等的奏章只怕还未递到朝廷,张大人就被革职查办、刀斧加身了!”    润松一愣:“竟敢如此嚣张?”    宗振武叹道:“沐氏朝中有人,一手遮天,个中情形太复杂,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,我们还是先谈眼前的事吧。先生刚正不阿、不畏权势,正义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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